一口池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使劲看,恍恍悠悠,并非梦中。但青是肯定的,有若干野草,围塘而坐,于是水也青了。包括山野,只差天上的云,不愿随乡入俗,而是一个劲地阳春白雪。
青青池塘就有了。
“方塘半亩一园开,清风朗月入画来”。我是无论如何感觉真切了,但总是摸不着边。世上这类事特多,如果都明白了,就意思没了。前不久,有人说附近的水域有鱼跳,还有莲涌起,似还有祥云,愈是封皮愈是信。我说打住吧,就此而已,何必去考究,让人去猜或辨,奇妙就在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之间。
接触过水利,知道一般的池塘功能大致有三,一曰储水,俗称三平塘;二曰养鱼,属综合利用;三曰种植,大多藕莲之类的。美其名曰:立体农业。也有更甚者,弄些农家乐,属观光、旅游之类,其实都冲着利益而行。因为现在的人们贱,耐不住性子,总要寻些刺激,特别是新奇的,或者回归的。都是包里揣多了的缘故,憋的难受,多少总的跳些出去,否则便不心安。
那年大旱,水自然得救许多的命,塘里水少了,都急。抽与不抽,多与少,矛盾非常。我是费了老大的劲,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唾沫没了,成了血红的水。后来知道何为农民,何为利害关系,何为可爱、可恨、可怜、可悲。
也是一年藕香时,斗大冠盖,青青子矜。有花羞面,也亭亭玉立。游人喜欢,姑娘更喜,莲花镜子巧梳妆。连不怎么的或者一般般的拉扯到一起,也应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忽然明了何为闭月羞花,其标准,总能胡乱过的去。也叹自个胆怯,若多少相映,也能知晓“人比黄花瘦”和“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折”,是对谁而言和如何的理亏。
还有鱼的故事。垂钓是不可能的,或如太公仅凭一垂杆钓起大周八百年江山。时过境迁,还是捉鱼的好。特别是水浅了,就可放任地嘻戏。我是见他们泥人了,东倒西歪,连滚带爬,要的就是那般自在乐趣。不敢联想,都这么了,至少可去许多烦恼和勾心斗角,既不可害人,也不用防人,在泥水里,做竞争游戏。朗朗乾坤,昭昭敞敞,不就一片和谐之景吗?
觉得还是池塘大的好,多的好,更青的好。就有更多的水的滋润,莲的自在,藕的白晰,当然少不了花和鱼,它们怎么也是主角。还有姑娘和小伙,还有我们这帮思想的巨人和行动的侏儒。
“池塘烟雨如梦柳,东风取次一凭阑”,忽然想起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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