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空,该怎样形容,又该怎样克制着不去形容。生命的横截面积随着岁月在扩张,反反复复,兜兜转转,扭扭曲曲圈成的年轮原来是这样,不经意间,总爱在某些时段有几分的相似。
四月的晴空和四月的雨,在台历上将这些记号勾连起来,像弹奏的乐线,高荡处描绘着那永恒的回忆,低落处牵扯着依稀的心疼。原以为久了便会忘记,会忘记这一切的由来,这一切的经过以及这一切的消逝。可是只要抬头再看看同样的天空,凭何忘记。
总爱端着一杯茶,在清烟袅袅的香气里,伫立大玻璃窗前,眯眼望那海面上的天空。玻璃窗外的天空依然有晴有雨,看着天边挂着一条云彩我便要怀念那个清风微曛红酒酡颜的下午,看着十字路口的雨丝我便会重念那个暴雨滂沱起死回生的夜晚,整个四月,几乎让我每一天,都要为之沉湎,不已。
再看日历,繁忙中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其实从早间睁眼开始,其实从很多天之前开始,就已经专注这一天了。曾有想过要遗忘,越是刻意反而越清晰,越想逃避反而更加地不由自主。兴许这一天早就刻在手心里的掌纹,任凭日子荏苒沧桑,都无法磨灭。
却又为何,只有相隔了天边,才让思念编织成线缠绕心头,只有用到天边的距离来丈量彼此,这份想念才会如此的蚀骨消魂让寂寞无张。当时只道是寻常啊,原来这一切就是扼紧我宿命的开始,不过是不知道是注定的罢了。
叹息无声。而从今以后,我就在灰色的夜空下,正式凋谢。
愁也愁过,泪也泪过,当初暖暖柔情也在指尖流淌传递过,或许从此打住将四月晴雨的台历掩上,当只有珍藏起所得的全部拥有,才可守得住花开独自瞧的,今生寂寥。
2007年4月29日,星期天
附:
王菲 天空
我的天空 为何挂满湿的泪
我们天空 为何总 灰的脸
漂流在世界的另一边
任寂寞侵犯 一便一遍
天空挂着长长的思念
你的天空可有悬着灰的脸
你的天空 可会有 蓝的月
放逐在世界的另一边
任寂寞占据 一夜一夜
天空 藏着深深的思念
我们天空何时才能成一片
我们天空何时能相连
等待在世界的各一边
任寂寞嘻笑一年一年
天空叠着层层的思念
但愿天空不再挂满湿的泪
但愿天空不再涂上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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