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L,男,15岁,系本班一学生。其父母在他三岁时离异,其母自从跟其父离异后便杳无音讯。自幼随父生活,在缺少母爱的环境中长大。其父系无业游民。由于其父对他疏于管教,在读小学时便开始与街上的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称兄道弟,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如抽烟,喝酒,吃槟榔,夜不归宿,痞话连篇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自从进入中学后,我们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后进学生而歧视他,学校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场所,我们认为转化一个后进生与培养一个优秀学生是同等的重要。因此学校将他列为重点帮教对象,本人曾无数次地找他谈心,无论是采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喻之以义”的教育方式,还是声色俱厉的批评,他都置若罔闻。 任课老师, 年级部长,教育处领导也多次找他进行过耐心细致的教育,但都收效甚微,他依旧我行我素。以至在不到两年的初中学习中,他就因聚众打架受到了学校三次处分。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其不良行为,反而越来越嚣张, 无视学校组织纪律,目中无人。仗着自己认识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在学校看着谁不顺眼就要打谁,要谁替他干什么就得照做,否则他便会以拳相向。不少学生对他心存畏惧。老师批评了他,他便对老师破口大骂。有一次,上生物课他在课堂上捣乱,生物老师批评了他,他便对生物老师破口大骂 ,以至每节生物课都要在课堂上大吵大闹,使正常的教学秩序难以维持。我问他为何这样做,他却振振有词地回答:“我对她有意见。”我问他到底对老师有什么意见,他答:“谁叫她批评我?”我便对他说:“你真是岂有此理,做错了事还不允许别人给你指出,那我是批评你最多的人,那不知道你对我的意见有多大。”他却嘻皮笑脸地回答:“你的批评另当别论。”其顽劣的禀性由此可见一斑。
不仅如此,学校已成为了他自由出入的场所,上课时出入教室如入无人之境,想进就进,想走就走。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他便开始旷课。曾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每天晚上跟社会上的人夜宿宾馆,白天偶尔来学校打一个转身。连期末考试也没来参加。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我反正不想读书了。”
本期来,在开学不到七周的时间内,他就旷课达129节。至于要他遵守学校的纪律,包括理掉那一头染黄的长发,换掉那一身奇装异服,他的回答是:“要我这样做,我不来学校就是了。” 即使是来学校也是空手而至,每天能在教室里睡上一两节课便是最好的表现。 大多数上课的时间是纠集外班个别不读书的学生在教学楼或操场上闲逛,不时惹事生非,其言行已经严重地损坏了一个中学生的形象,同样也严重地败坏了学校的声誉。
古人云:“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作为老师,我们自认为对于他的教育已做到了仁至义尽。为此,我们多次联系其家长,希望家长能配合学校进行教育,以取得良好的教育效果。但其父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听电话,偶尔打通一次,也是吱吱唔唔搪塞了事。在实施义务教育阶段,面对如此顽劣的学生和不负责任的家长,我们深感孤掌难鸣。教育是一项庞大复杂的灵魂锻造工程,作为学校的老师,我们从不推卸教育的责任,但面对如此顽劣的学生和不负责任的家长,我们真的感到困惑。
今天刚到学校,就有学生跑来汇报,该生在星期六与社会上的人打群架,差点被砍断一个手指,听罢,我一时无语。
2007年11月11日16:11 [补记] 本着治病救人的目的, 学校仍然不遗余力地对他进行教育。为此,学校领导为转化好这样一个玩劣的学生,特意邀请了L所在的城东居委会,关心下一代协会,派出所等单位的领导及L的家长坐在一起,共同商讨如何转化他,以形成教育合力。居委会的汪书记也亲自上门去做思想工作,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他旷课的情况得到了改变,情况有所好转。
自进入2007年下期以来,他首先还是能坚持按时到校,但后来又开始旷课,经常上课迟到,不想上课就出去玩。在教室上课虽说没有影响别人,但从未听老师讲课,不是睡觉就是看课外书。班主任跟他指出来,他却充耳不闻。上周星期三(11月7日)下午本是上课的时间,他却在外面教室外面游荡,加上中午在外面喝了酒,见有人在教育处滋事,他也跑过去无故对教育处主任陈辉拳打脚踢,遇什么拿什么打人,且出言极其不逊,左一声“小陈崽”右一声小陈崽”(称呼陈辉主任),如不加制止,恐怕老师的人身安全都没有保证。事后,刘旭波丝毫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更为糟糕的是他的父亲竟然听信L的一面之词,认为L打老师有理。
作为老师,我们除了传道,授业,解惑之外,事事处处总是严于律已,宽以待人,为人师表。而面对L这样的学生真的令人心寒。虽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人们给予了老师很高的称誉,但在现实生活中,不可否认老师是一个弱势群体,当我们的老师的权益受到侵害,甚至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时,谁来保护我们老师的权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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