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美誉,自古就有,趋之若鹜。
记得许多某年某月某日,一览登临。就连梦游,也是比比皆是,影像无可磨灭。其文化积淀之深,热情向望之甚,无出其左右。
偶记有三,趣闻轶事,以戏。
出城南七八里,有溪水绕环,隔竹闻水声,似幽谷传响。上得三两坎,尽一片白,问之曰:白色农业。近观乃塑料大棚,半敞半开,郁郁葱葱,春光无限。有一结庐于其中,名曰爱晚亭。实为一草庐,三两篱笆,几蓑衰草,几置酒案、睡床简陋。倒是四野开阔,山川河流,尽收眼底。爱在何处,晚为何为?有老者云:辛苦劳动,为防宵小,不得已而为之。白天年青人耕作,晚间则老者守巡,两壶小酒,几粒茴香豆,倒也高枕无眠。于是戏之,故有此名。新鲜,苦中作乐,也不妨人间一大趣事。只是回味再三,几番苦笑也。
家乡一名山大川,为正名复位,尽展绚丽多姿。有诸多社会名流发起倡议,再修栈桥,重塑金身。其中一倚山傍水高处,建一亭,也曰爱晚。也雕梁画栋,尽管不伦不类,毕竟是一风景。原本登临,尽可以纵览山水田园,也可饱尝云海雾松,特别是黄昏时分,波涛汹涌,天外倒泻,煞是壮观非常。美中不足乃是每每此时,罡风劲吹,寒之入骨。纵是盛夏早晚,也受之不起。笔者曾邀好友,原本登亭猜拳饮酒,无奈承受不了,只得悻悻而归。如今空存此处,门可罗雀,难的欣赏,爱晚乃画饼也。
那年入准原始林,逶迤前行,颇有“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之感。确在白云极深极高之处,有一三层塔楼,鹤立鸡群。拾阶而上,狭窄非常。高处眺望,茫茫苍苍,绿遍原野,松涛阵阵,问知乃森林瞭望塔而已。有一家三口,常驻于此,自得其乐,也名曰爱晚亭。主人说,此处枫叶极佳,深秋寒时,层林尽染,满山赤透。更有甚者,墙上悬有草书,“衔四面,吞远鸿,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朝晖夕荫,气象万千”。俨然范公之岳阳遗风。看来以小见大,胸襟广博,实为钦佩也。
其实爱晚无非各自兴致,尽其所好,几可非异。只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穷我辈之力,安得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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