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知,至少在院子里就有,喏大的伞盖,还有籽,叶半卷半舒。
以前的故事靠玩,累了就躺树下,姿意的很,偶有毛毛虫。现在也有,不过基本属于良种之类的了。
记得早些年,街上流行法桐,一字排开,可遮天蔽日,风光鼎盛,就是毛毛虫,无辜葬送了一代辉煌。
无限的热,仅四月光景。老人教导“惊蛰不冻桐,冷到五月中”。经验主义的东西不灵了,惊蛰不冻,桐花依旧,仍转着法的暖和。看来正应了,变是绝对的,不变是相对的。我信非常,比如我辈,已迎风流泪,暮气横秋,如此这般,几可惨不忍睹了。虽希冀有蓬勃的心脏,已不可能。
古人对梧桐倍爱有加,多是付凄清雨苦之类。特别李易安的《声声慢》,把的梧桐雨,独窗儿守了,怎生得黑,于是赚足了许多的黄昏泪。我打儿时就倒背如流,虽一知半解,但现在每每读来,颇有伤感。古人兴趣非常,虽不比今人之众多享用,但用情专一,难以项背。偶读《四爱图》,王羲之之于兰、陶渊明之于菊、周敦颐之于莲、林和靖之于梅,无不如痴如狂,更有梅妻鹤子之说。
自然爱到极点,就有趣事,也不妨为佳话。
“落发乘夕凉,开轩卧玄窗”,生命以特殊方式继续,比如温度和品茗。特别是闷夜,更将驱到一黑暗中去拷打。有时也读心理,能否寻的某种或者半个原始,试图明白,脆弱在恐慌中漫无边际。
风吹过还有雪的痕迹,也有生活的味道。不独斟,不怀想行吗?
梧桐飞叶毕竟也有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