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热。
初夏快到了,不是从日历读的,感知物候及温度,还有神经与发梢的悸动。
至少有蛐蛐的欢,热闹非常,这是几天来就有的奏鸣。本来还蜷缩,但无论如何也得醒了,就如“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从昨天起就有门铃,那种响如初夏的热,应该感受,随着风基本是一种善意的温暖,尽管有的迟来些。或如电话、或如口信,或如梦臆,惦着就行,何必非得惹一些惊诧和动荡。
这个人已经不只一次,尽管来去匆匆,毕竟也匆匆过了。也熨贴,至少觉得可以听或者基本可以听,信息如温吞水,凉热也勉强。始终是初夏,冷了不好,热了难受,关键在感觉。记得匆匆曾经是我的专利,不仅是行为的,而且是思维的。他们也知,就不错了。还有喝茶,以及背影,抹不去的皱纹,特别是转身与无所谓的语言。
毕竟初夏,是否流行红裙子和红头发,反正我记得曾经是流行,而且风靡。还有西瓜,黑皮白沙酿,其实凉白开不错。现在流行听装茶,郁闷也,那基本是盖碗的专利,传统且滋润。我觉得还是午后茶,浓浓淡淡,极是磨时间,而且随意指点风里云外。
还有梦,初夏的花里胡哨,往往都一起入进来了。
“蜻蜓点头三戏水,翠叶荷盖半舒张”。懒倦时就试着读书,为谋心而读,而非谋生,后者是无论如何入不了流的。
初夏者,变幻无常,稀里糊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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