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才叫到“的士”的这个小城可以用35元就做环城游。
从那场结束了的几天没见到女人的“游戏”中逃离出来,绕开服务人员的眼睛在路边挥手等车子的时候心中轻松的直想唱歌。
这个被X叫做鬼地方的城市是个安静的城市。虽然在这里喝再多水对鼻子干干的不适也无济于事,但我还是为可以光着脚丫在雪白地毯上来回的踩而开心,不知道之前那些驿站停留中有过多少豪华的星宾馆,可没有一次令我如现在一样忘我的在地上走,我是那么迷恋脚踩其上的那种温软感觉,我于是给自己踩在白地毯上的脚趾一遍遍拍照,呵呵有多久我没有如此在意过它们的模样了呢?原来有一种深置于心的在意即使被深深隐藏也是不会衰的,想像因它曾有过的文字还有美好画面,心情好到极至。当我站在房间的中央用手机把那些图片传给T的时候T咯咯笑着说M它们可真漂亮。
其实,人心深处所有被随时唤醒的美感与感动都有关爱。
就象此刻,我在路经多次却从未留连过的城市听X熟悉的声音一遍遍传递着关切与叮咛,快乐中感觉到城市是如此可爱。就连,狭窄的街道。熄火的饭馆。装扮土著的行人。颊骨高而红的女子。根本无从分辨意思的陌生方言。
X说日子非人。我懂得那一些无奈与不经意流露的欢喜。告诉X即使玩弄政治也要玩的悠然。X笑。其实隔山隔水我依然可以感觉到X不动声色里的,春风得意。
有时我突然会想生活是一场接一场的秀。一些紧张的时候是。疲惫的时候是。无聊的时候是开心的时候也是。哭的时候是笑的时候是无望的时候是激情澎湃的时候更是。有时,在路灯下看自己斜斜长长的影子有迷惑更有懵懂,近而会很无聊的自问:这个变形人真的是我吗?
到此时为止,我的嗓子因为一场接连会议上的烟雾带来的疾患始终药不能除。疼痛。喑哑。这样的疾患不属于我一个人。那些深埋烟雾的男人们一定不会比我更轻松。他们制造了麻烦也被麻烦纠缠其中。哈这很象他们无穷尽的征服感和无止境的野心。他们在把对金钱的热望转变为对事业的追求之后日子更加艰难,无论他们身家多少几乎都无法逃脱陀螺的命运,他们在一个个深夜辗转痛不欲生的悲欢夜晚之后,总是乐此不疲的对黎明与未来充满了向往,对于他们,根本就是无从评说。这是人性是生活更是秀。
如此,我更愿意把生命的过程看作是一场接一场的,疾患。
字敲到这里我的脑海浮现出那么多熟悉的场景。我想我自己很多时候是固执冷漠而倔强的,我在许多事件中的坚持绝不因为原则因为主义,我其实仅仅因为不想自己在静默回望的时候感到虚空感到荒芜。我很怕小小的一个秀都会令自己自我鄙视自我厌恶,因为我是那么那么的在意我笑容的真实与目光的纯净呀!
寒水说她越来越懂我的文字了。对于她给予我文字的关注一直是我羞愧与惶恐的。我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一个认真写字的人,随心所欲的敲打只为心灵的宁静和它带给自己的那种暂时的安慰。手指与键盘撞击的过程无论情绪如何的不平静,但那些不掩的快乐与悲伤往往在思想散漫中流淌过心底某条看不见的河流,然后,我就感觉到某些缓缓释放的漂亮,那其实是一些完美的时刻,那样自然流淌的情绪与心绪根本无关文字本身。
我觉得我是喜欢寒水告诉我的有关文字的感觉的,只是,我没有她的深邃与才情所以我无法表达文字给予自己的感觉,我更愿意把敲字的过程看作“抛弃”,一个个横竖成行之后,某些感觉就会变的遥远或者缥缈起来,我喜欢那种若有若无仿仿佛佛的倾泻与痛快淋漓的绝望。
我始终保有阅读的习惯可能是因我骨子里的唯美吧。这世界其实是残缺其实是不完美的,我不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却相信书中有己颜如意。我喜欢沉浸某种来源于文字的完美表达。比如诗歌。比如散文。比如一个有趣段落一句睿智对白。
如在这里。我始终保持阅读某些人文字的习惯。有的,关于思想。有的,关于犀利。有的,关于狂放。有的,关于忧郁。有的,关于纯真。有的,关于绝望无望。我喜欢那些清如溪流也深似沧海的文字。即使蛙鸣虫唱一场雨一阵风也能直抵心灵。
记得一个人曾说我带坏了这里的文风。我记得当时自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开心。因为我知道我的文字在这里根本无足轻重就连我自己都从未在乎它们。我也知道她其实并无恶意,或者只是觉得我丝毫不懂文章之道而已吧?但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她也许未明其实在这里,那些我从未交谈或者很少深谈过的ID在某种意义上是使我想念与留恋的。在很多工作很深的夜里我不说话只要安静的阅读就可以带来安慰,我喜欢那种沉浸。
阿桑在我敲字的时候一直反复“一直很安静”。桑的声音有些疼痛。她很南方女孩子的那种面容在这个过程的很多瞬间飘过脑海,桑不漂亮却是我喜欢的。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有多少方案多少心情文字从她开始从她结束。
今夜依然如是。这个异乡城市的夜晚是安静的。当我再度光脚站在窗前的时候,街道似乎比脚踩地毯的无声还安静。远处近处已经很少灯火。
我突然想,那些“断壁残墙”真的于我是有意义的吗?而如果不,那么明天我为什么还要听别人去解说那些面目全非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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