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灯后,夜深人静。
城市开始安眠。
我依旧坚定无比地站立。
我说,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说,你该换一个男人。
没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心底的暗涌,轻声地说给自己听。
谁可曾看见,午夜十分。
一个女子,以绝望的姿态孤傲等待黎明。
生活,有勇气的人微笑去面对,自私的人单身潜逃。
死。是否可以解决一切的痛楚。
如果可以,我开始期待死亡。
我在这个南方小城里。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里。
随时准备上路,随时又准备消失。
可不可以告诉我。
是谁吞噬了谁的心,还是谁淹没了谁的热情。
这个午夜,倾诉突然变成一种可耻。
倾诉者在哭。倾听者在笑,不屑一顾,耐心不存。
倾诉者像是黑暗中的独自的舞者。
已不再需要音乐和灯光衬托,即便没有观众,也在倾诉着一切。
一个人的夜,萧萧瑟瑟。
在黑色寂寥的苍穹里,留下悲痛后的笑声。
把自己扔进悲剧里,需要的只是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
曾经的刻骨铭心到最后的云淡风清,用手抓住的有多少。
原来,只是一根白了头的发。白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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