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火车站人多,要签票都不可以,来回跑了几次,签票处和剪票处均有漂亮理直气壮的托词,那个样子蛮好看,就是脸上被麻雀啄了几个斑的丫,趾高气扬的说:你有领导的披条吗?
我又不是拉皮条的,要什么披条呀?
无奈等了许久,错过了最佳回家时间。
火车站最近好象管的比较严格,以前很容易混的,估计最高精神领袖施加了不可逆转的压力,导致众多穿制服的恪守尽职,不通情理。
也罢。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是:买站台票,到车上再补票。或者检票的时候混进去,再上车补票,这个风险比较大,遇到火眼金心的,进不了兜着走。
公司能上网的时候,打下的地址,总是510,条件反射+铁的定律=习以为常。
绿色的叶子,好过11楼眺望浦东的繁华。
层叠的绿色叶子,好过浦东此起彼伏的富饶。
坠着淡绿色绒花的叶子,好过办公室里珠圆玉润的笑。
安静下来了。吞咽口渴。月上柳梢了。患上白内障。滨江大道的灯开堂破肚了。晶状体瞌睡了。2004年04月16日23:04
[补记]
最近,P常有啜泣,毕业综合症在最善良的人身上,最早上演。
在公司每天会想着打电话给她,想着她会不会一个有点孤单。
会给她点安慰,给彼此提个醒,我不能在她哭的时候也哭,总要有个人尚存最后一丝所谓的理智。
宁愿被别人打倒,也不要被自己打倒。
其实心里也有些隐约的不安与焦躁。当早晨的太阳第一缕阳光把耳朵叫醒时,开始自己鼓励自己。
地铁站出来,看到一群小孩排车长队过红绿灯,穿红白相见的校服,老外梧桐黄的眉毛和晰白的皮肤,觉得不管怎样,还是充满了生机的。
公司的事情并不多,老板出去谈生意,主管去外地。若大的F座,只有混的熟的几个小姑娘,游戏的游戏,打牌的打牌,电脑自带的破音箱失真的撕叫着,PHOTOSHOP弄到手快抽筋还是不成型,从11楼望下去,宝马凯迪拉克都象面包,圆型的停车场好象一副跳棋,紫金山大酒店俨然一座空中阁楼。
蓝灰的天空下,开始想他,想他的怀抱一定比这个宝蓝色的沙发舒服。我有很多话要对他说,S的离去,P的啜泣,F疲惫的身影和拥抱,N新买的黑色风衣,地铁站里的好看男人和免费派送的职场指南,58路站每天买新闻晨报的老头,和夫妻大饼摊,耶奶粉异常和胃口,学校南门的牛肉炒饭越来越入味,飞机从太阳的圆点起飞和着漫天霞光,不知名的鸟在隔壁中学的电线杆顶上作窝,老人在楼道下垂着帽檐打磕睡。。。。。。。。要告诉他,每天都会想他,虽然这有悖我一贯的风格,听上去酸溜溜的,又小女人。。。。。。可。。。。。。。
抑制不住冲出了公司的门,管他上班下班,穿进了地铁站,冲进二号线,差点撞在一肥妞巨硕的胸脯上,连连说对不起,身后的门嘟嘟嘟之后,唰的合闭。
无心留恋所有的风景,人群、广告牌、好看男人的脸多识相的钻进最不起眼的角落。用最快的速度挤入鱼龙混杂的火车站。
售票大厅里人山人海,最快的火车票一扫而空,买了后面的班车,想签票还是来得及赶上去他那儿的车。
签票处和捡票处跑了两圈,周末人多无法通融。赶不上那辆车,肯定见不到他了。心急如焚跑出候车室,五十米冲刺的速度,所有的人群仿佛都那么悠哉悠哉,只有我是坠坠不息的亡命之徒。
可能是奔的太快,和一个同样奔着的人迎面相撞,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摔了出去。
身体躺在上海火车站候车室的瓷砖地板上,巨大的疼痛扑面而来,周围的人群纷纷扰扰的嘀咕,黑压压的头颅在眼圈里旋转。一瞬之间,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若大的候车室,顿时迷茫成一片海。只是想见一个让我安心立命的人,想对他抒一番情,想在他怀里安睡一会,不要夜夜做格斗暴力疲惫不堪的梦,只是想找一个可以瞬间停泊的胸膛, 一份温暖,一点纵容和一丝寄托。奔了好长的路,坚持了好很长的坚持,梦了好几年的梦,一下子撞翻了,干净利落。我们曾经固若金汤的友谊,我们孜孜不倦的梦想,我们自以为是的爱情和坚强。
不知道被谁扶了起来,不知道怎样理好背包,不知道怎么样迈出第一步,已然不能奔跑。
晃晃悠悠的和人群背道而行,人群都象是忙命之徒,行色匆匆,只有我格格不入的闲走。从北进口走到南进口,南进口走到北进口,泪流满面的走了几回。
见不到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大把的时间置闲。
Y发消息说,看到我的身影一闪而过,就不见了。他跟我坐同一辆车。
可我真的不想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