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又是种兰好时节。喜爱兰草,实无附庸风雅之意。被古人品出风骨的梅、兰、竹、菊一忽撸捆绑,很多时候成为伪雅者的高档风衣。心深处觉得,那种嗟来的高远不如牛草来的高贵,尤其是价值连城的兰更显寡淡。但,还是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了兰草,那种生在秦岭巴山长着山脉筋骨,吸足雨露光华的野野的兰。
那是几年前的春天,约了好友去山里放风筝,一条废弃的铁路依山伸展。风很大,风筝被吹上了山......
那些兰,自由、挺拔地隐身在松树坡里。初看是不和谐的,那么优雅,优雅的叫人心疼的美掩藏在死寂厚重的松针里。风过,狭长的叶臂轻扬,轻扬,温柔一刀划开有着水晶一样的心的人的心。有几处开了的,那花就是桀傲的魂,那魂里的一盅清香绝世无双醉煞人。采兰,那险峻处最完美的兰,好像是女人间的欣赏,香香地摔倒,扯破了衣裳,看着掌间的伤,笑容在寂寞的发梢咯咯的张扬......有好多次,在澳新马路的莎莎店里以及海关免税商场闻遍了法、意的各色香水,寻兰香,但无可匹配。后来明白,那种内心意欲的匹配是亵渎。放弃,繁华处何来真香?走遍天涯,越发爱巴山上野野的兰。
人当如兰,那种俏不争春寒无哀怨的好,那种远离喧嚣却挚爱曙光的料峭,那种藏于腐庸心香一束的桀傲,那种碾了冬充实来年的豪,人当如兰!
盼望兰开早!很多时候人不如兰,真的,人不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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