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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付出了所有只为了结束一种寂寥一种漂泊,二十二年的时间,家庭破碎父母早亡,注定了她的胆怯倔强默然。第一次看到他,几乎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喜欢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温暖,互相拥抱着就可以凑过一个冬天。所以她义无返顾,用自己一双能雕会画的手,维持着两个人的生活。
夏天灼热的阳光,她就埋着头蹲在角落里数着自己做的一些小玩意等待着有人光顾。有时候还会和一些粗大的男人一起完成一些大的工程,比如给大的雕塑上色之类,一去就是几个月甚至半年,出门的日子里他从来不会给她电话甚至不会问她去了那里,似乎她与他只是一个索取生存的储蓄罐,但她愿意。日子就这么过着,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安慰感激,只有没尽头的给予。
三年后她想到了结婚,她用这几年来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处房子,然后等待着他的求婚。半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只在需要她的时候出现,然后说给我些钱。就这样她也是欢喜的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需要她。这么想的时候她哭了,她想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将房门的钥匙给了他,说这是她用来结婚的房子,这样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吧,但他依然沉默。她用了半年的时间,和一些陌生的男人在工棚里吃便当睡简易床,一起锤打雕凿完成了一个很大的工程。因为她精致的活计包工的男人给了她一笔在她看来很大的款子。男人很赏识她,对她说,如果愿意可以到他的公司,一起到北京去发展。女孩摇头,说她想结婚。她抬起头的时候黑黑的皮肤干燥的像一条脱离了水域的鱼。只有大大的眼睛幽幽像两泉清水,她说他需要她。
回去的时候有些迫不及待,她想如果他在不说的话,她会请求他娶她。可是她来到自己房子前抬眼却看到了门上红的刺眼的“喜”字。她使劲的捶门,门开了他睡眼朦胧的样子,看到是她,只说了句“我们出去谈。”她摇头,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并没有责问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确定你现在并不需要我?”男子说只求她的原谅,别无后话。
她坐在公车站的椅子上一夜未眠,呆呆的样子让来往的路人侧目。她想到了死,她害怕这个世界没有人在需要她。她甚至依然愿意将自己的那笔款子留给他,在她的心里依然感激着他最初的靠近。
眼泪流下的时候天亮了,她拉住一个又一个来往的路人问“你需要我吗?你需要我吗?”冬天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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