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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面:
过年亲朋好友众多,不管性格是内敛还是外向,和我一起都会一路神侃。这种恶习我和老姐共有,老姐单名一个薇字,因为谐音的关系,家里人通常都叫:两个weiwei。军医大研一,麻醉科。做临床是她小时候的心愿,小时候常常给我描述梦境,比如砍掉别人一双手,卤好放在床底下之类。最新的段子是很看不惯科系里面的一个男生,每次剥人皮都非常完美,而她自己老是会剥断掉!我的老天,当时我筷子夹了一块肉就没敢往嘴里面送。然后听见她继续神采飞扬:你不知道,那个脂肪一层层的剥开,很好看。极度无语。。。
我高中的时候做手术,酷暑 ,整个下本身被纱布绑在一起 ,整日整日的傻着躺在病床上,开始明白郑智化写的歌为什么都那么悲伤 ,老姐来看我,从踏进病房开始就用专业的眼光来分析这个手术 ,听完我打麻药的经过很负责的告诉我,那个针头的粗细和从脊椎进入的方式。然后全然不顾我已经在那里气都有不顺了,兴奋的说起起,她怎么用这个东西给兔子的耳朵做静脉穿刺。
B面
老姐最近瘦很多,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都是铁塔型的,高大威猛,不修边幅,再加上自己觉得学生时代的恋情及其无聊幼稚,至今还有初恋,在这个情欲横流的社会是多么不容易啊!^_^ 正因为这样,被她爸爸妈妈猛逼婚姻大事,搞得不胜其烦,甚至愤怒的回应她爸爸对于她性取向的怀疑。我在旁边幽幽的叹一句:哎,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啊!大笑之下,我们俩出门,像小时候一样,走很长的铁路到书吧看书。
我们生活一样散漫,永远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钱,老姐的抽屉里面永远有惊喜,各种面值的人民币散落在其中。而我在潦倒的时候总是庆幸自己有乱放钱的好习惯。
但比起我神经大条又迷糊的个性,老姐是个感情很细腻的人,精神层次高出我不是一星半点。钢琴十级,热爱轻音乐,在大学的时候因为没有办法练琴,周末的时候到教堂里面给唱诗班伴奏。声音很亮,会唱大段大段的歌剧选段,包括我最喜欢的《think of me》,这首到她手里,会跟我分辨EMMY唱的和莎拉布莱曼的版本的不同。这种艺术气质总是让我汗颜,小时候,我们一起度过的寒暑假,每天晚上聊天到半夜,早上都必须6点半起床,而她开始在她爸爸的监督下练琴,我总是及其无奈的坐在旁边发呆,偶尔她爸爸会在厨房喊:薇薇,又错了!然后一起吃我最恨的荷包蛋。我总是形容那段日子是痛并快乐着。等到我开始觉得弹钢琴的MM比较有气质的时候,曾经质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让我也学学。老妈一脸的愤怒,劈头盖脑骂:以前你一坐在你姐姐旁边看她练琴,你就要跑,现在还怪我?后来我细想了一下,确实对rocker 比较感冒。也就不做深咎了。
我们数着木枕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说起她的爱情观,遇见一个人,相恋,分开,然后一生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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