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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退休生活的彷徨

写作者:chiw     日记本: 青春的印记

日期:2006年12月07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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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年我通过电视购物商店买了一部家用小型面包机。售货员对我说:
  “老先生还挺新潮呀。”
   我想,这话也许有些道理吧。是的,我虽然是个老年人了,但我不甘落后。一般年轻人会的,只要不是太专业,我一般都会。我虽是搞文科的,但我自学了电脑,而且很熟,拿来一堆电脑硬件的散件,我能把它组装成一部电脑,在CMOS设置后,经过硬盘的分区、格式化,再安装软件。不管使用中出了什么问题,我都能自己解决,不用求人。摄影、摄像,我也买全了设备。没事了就跑出去拍摄,回来后用电脑编辑制作,做成电子相册,或用打印机打印出照片。把拍摄的视频用专业电影编辑软件,编辑剪接成小电影,再刻成光盘。还不错吧?不过,老年人的兴趣好像不能太持久,玩了一阵子之后,我最初的那种兴奋劲儿就渐渐地淡了,甚至开始有点厌了。
   过去我还很痴迷于翻译,曾立志晚年继续做这个工作。但是,人年龄大了,能真的坚持吗?我看很不一定。那工作其实是很累的,几乎不亚于创作。记得,作家冰心晚年曾立下宏愿,说要和人合作翻译一本巨著《世界史》,但是,后来,我注意着,从来没看到她的译本在哪里,我想,多半也是泡汤了吧?是的,这工作对一个老年人来说,很不容易。我最初的做翻译工作的晚年立志也没坚持。我还曾想过,过点潇洒的生活,晚年搞点书法、绘画之类的活动。可是,正如俗语所说,“树老空,人老松。”一想到每天要和那些笔、墨、画架、画色,等等之类的东西打交道,我就又泄劲了。尤其,冬天了,东北的冬天,室内有暖气,窗户门都关的严严的,画油画,那油色的气味能受得了吗?因此,形势所逼,这一计划也不得不放弃。前一阵子上网聊天,挺兴奋。因用拼音输入法打字慢,我还特意又自学了五笔。五笔掌握了,字打得快了,可是,聊了一阵子之后,最初的兴奋劲头难以为继了。是啊,聊天是什么呀?我看,说白了,实质上,多半不过是寻求刺激,找异性胡诌八扯罢了。我一个老年人有那份闲心情吗?现在聊天室也懒得进了。做什么呢?真的有点彷徨了。
   最近,我又想搞点写作。在国内较大的文学网站、“起点”网站,申请当了专栏作家。可是,写什么呀?我有生活素材吗?每月要求拿出十万字的稿件,我有能力完成吗?真的自己都很怀疑。而且写长篇的小说,我一点也不热中。对短篇、尤其对写点散文之类的作品,还是比较有兴趣的。也许以后做这份工作还行吧?谁知道呢,现在也难以说实,唉,人老了,这晚年生活真的不好安排。
   人说,人老了会感到寂寞、孤独。我想可能也是吧。不过,我一个人住在一套房子里,天天有点事占着手,寂寞、孤独,好像还不甚有明显的感觉。比较明显的感觉倒是,一会儿干点儿这个,一会儿又干点儿那个,没来由地穷忙活,目的性都不很明确。因此我想,一个老年人晚年的生活,实质上也许就是无事找事,是在百无聊赖中等死吧?
   真的,我有时候情绪很消极,很低落,甚至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凡到这个时候,我感到很可怕,觉得必须赶快调整自己的情绪,或想点过去的快乐事,或听段自己喜欢的音乐,再不就翻翻书之类。这样做似乎也有一定的效果。当然,这时候如果有个知己在身旁,可能会感到更惬意吧?东坡在《贺新郎》一词中说:
  “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是啊,人在寂寞的时候,有一枝半吐红巾蹙的石榴花在身旁,该多美好!可是,有这份艳福的又能有几人?而且,世上多的是浮花浪蕊,哪儿去找那可人心意的石榴花!
   释家说,生老病死,人生四苦。生的苦,到了晚年也许最为突出和明显吧?常言,人怕老来贫。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这生的苦倒不是来自老来贫,更多的是来自老年人精神的苦、思虑的苦和情绪彷徨不定的苦。这种苦也许是最不容易调解和医治的吧?要医治它,得像有些人做的那样,手持《地藏经》遁入空门吗?别人可能会选择这条道路,但我不能。宗教,正如马克思所说,是人类在无助中想出来的自我麻痹的鸦片,我不想用它来麻痹我自己。我要自强,我得求助于我自己,到任何时候我也不会求助于宗教。我还是得在现实中去寻找调解和医治的方案,尽管这个方案是不易找得到的。但是,我有决心,正如屈子所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相信,最终我会找到最佳的治疗方案的。
  

完成时间:2006.12.07 17: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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