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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住在城市的另一边,要过一条河感觉上就远了,所以没什么事她很少回来.
姐比我大七岁,听母亲说过小时候因为我她挨打的事.那时我跟着母亲去父亲的部队,来去带着火车的气息,而那对于姐姐是不可起及的.在我们去部队的时候,她就到外婆家去住,那时姨挺多,照顾她的人确少.回来听村里人说姐姐常坐在田垅上看着天上的飞机留下的云彩喊爸爸,她说爸爸坐在飞机上来接她走的.我把从部队带回的糖给姐姐,她正在烧火,鼻角抹了黑印子也没觉察,而我看着她的滑稽样子笑弯了腰,她接过我给的糖也呵呵笑起来.
姐姐很小就帮母亲做事,一个人走很远的山路去读书,有一年因为生了弟弟家里要人帮忙,她还停学在家,我记得她背着木箱子从对面山脚下走回来,脸上的表情没有悲伤,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有一次,邻居女人和母亲吵架,她要儿子过来打我们,姐姐迎上去和那个年龄和她相当的男孩子打起来,姐姐后来说是她打赢了,一脸得意.
姐姐曾有过两个很相好的男朋友,她在情感上的那些美好经历是我所羡慕的,她现在的爱人也是她自己看中的,父母曾很坚决地阻止他们来往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姐姐没工作,有几年时间他们一家住在姐夫厂里的平房里,一间房又当客厅又是卧室拥护不堪,姐姐总邀我们过去吃火锅.姐夫的脸有时阴郁着,姐姐看上去确快活,对邻居们大声说:我爸爸妈妈来了.
这几年姐姐也贷款买了房.有两年她在加油站打工,一个油站到另一个油站,晚上不能睡觉,实在没人来加油就在木椅子上打个盹.姐姐的肤色本来挺好的,大眼睛像印度女人,但因为长期睡眠不足,看上去老了许多.我们都有些心疼她,劝她另做了,她黑着一张脸每天骑单车来来往往只有休息就要我陪她逛街看衣服,我真服了你,我常说.
再后来姐夫经过考试又到外面几年的学习去了另一个非常好的单位,她不再让姐姐出去做事了。姐姐每天在家里做饭搞卫生照顾小孩其它的时间就用来搓麻将,看上去悠闲自在,有人说姐姐是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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