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十六岁那年写的那篇叫“秋风.枯叶.流云”的散文诗是得了奖的。也记得那里面重墨描写了秋风的无情和树叶的叹息。
或者因了那些文字扣了“为说新诗强说愁”的主题,也或者因了它符合了那届赛事组委会某个人的阅读口味,反正它得了一等奖还被结集出版。后来我一直觉得奇怪,那绝对不是我文字中的精品,但却感觉是自己的得意之作。每每,会想自己怎么那么聪明的写出那样的东西来。
后来,在季节的轮回和岁月的递嬗中那首诗就象我许多的少年往事一样被淡忘,直到今天早晨我驾车碾过那些纷纷的落叶时才突然记起当年的一些句子。我看着那些飞舞的落叶听着车轮碾过它们的细碎的声音竟然毫无动容。我心里既没有悲悯更不曾有听到叹息的柔软心灵,我甚至觉得少时的做作与不更事,今天看来风吹叶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这有什么好伤悲?
也或者,我还是会为秋韵迷惑,但我想我永远都听不到树叶的叹息了。我的心已经被岁月磨砺的比秋风还要冷酷还要坚硬,我不知道这该庆幸还是悲哀?
岁月是残忍的。
去年的时候在丁香花盛开的我的大学校园我还深深陶醉,我清楚的记得我在写丁香那篇字时是听到了它开放的声音的,那个春天也因那样的听到而明媚而充满紫色的香气。今年,我也曾走进丁香园,我除了闻到它弥漫整个园林的味道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花开的声音,那曾一度令我懊恼,但是,我认命了。我一直觉得花和人也是有缘分的,所以当再一个春天来临的时候我会拒绝拜访。
想起一首歌里的一句话,心碎了无法拼凑,心硬了无法温柔。呵呵想想自己的变化觉得好可怕。
看来被岁月远远扔在身后的不止季节不止往事不止人生的种种际遇,还有那些永远也不会再来的柔软的心,而那些柔软刚好用来感怀季节的更迭。
罢了罢了。听不到花开听不到落尘听不到叹息也不必太多难过。我可以很阿Q的想是岁月除却了一些矫情增加了一些韧度。如果我的心确乎坚硬的已不再能听到任何声音,那么我就用我的眼睛来看,所幸,它还是纯粹的。
昨天晚上做很奇怪的梦。疆界。界定。度。是梦中反复出现的词。因为那太有趣我反倒不想说出来。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看到阳光那么好就释然的笑了。我知道我注定不会在沼泽中沉沦。
这个周末上午的阳光灿烂的令人很想歌唱。但是我不能够歌唱。现在,我要告诉我的下属们今天的工作到此结束,大家尽可以去吟风咏月歌唱十一月的流云,也可以成群结队的出去购物赛车去爆米花K歌。反正,世界是大家的。
我也要出发了,向着快乐。哈哈,管他什么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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