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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
该是第八个这样的季节了吧。眼睁睁却又毫无感觉地,看着日出到日落,守着黄昏盼晨曦,想遗忘这春去秋来的岁月,反而被岁月如刀似的催着见老。不知不觉,这第八个季节。
有时真的很彷徨,无法弄清这样的回首是淡淡的甜美还是淡淡的忧伤。兴许岁月本也如流水,冲洗过后渐渐就显了原质。也兴许在那一刻手里握着的是一枚心情的硬币,被日子拨弄正反的两面,来来回回的。
于是开始留字。只是那时不会写啊,居然没有把最美的留下,到如今只在缕缕追忆里寻回,我知道我不会丢的,却仍有遗憾,假如那时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写,会是怎样?只是没有假如。
习惯了假如,后来痛恨假如,现在偶尔假如。是一种自欺的状态罢,总要给自己一个解释,一个因果,在云端里蓦地坠落之后。几度妄乱的臆想该是那样的曾经,在角落里才明白其实淡如轻烟,那个故事已经杳杳然。
“即使原谅,也绝不会重来。”旧日里的翻翻拣拣读到这句话,不是我写的,也不是写给我的,可是记忆尤为深刻,差点儿想引为经典。不会嚎啕,只是发呆,良久才觉得脸颊湿透,渗入皮肤的冰凉。一念间的错失,足以让那晚的堤栏与海风,一同陪着千年的心碎与扼腕。
真的就没有重来了。丢失痕迹的人是我,所以根本想都不用再想有人会将我寻回。即使愿意,那也要我具备可寻能寻值得寻的资格,认证的结果是我不具备,也不许我具备。
所以我信命,相信命里天早已注定,尤其相信那样的谶语不可轻下,最终还是应验了。可我还是心甘情愿地,心甘情愿地接受这场宿命,因为从前今后,再无任何可堪比。
第一个季节,第二个季节,第八个季节。每一次的季节都会变换着年份,都可以重复相同的七日。可是在诸多季节的轮回里,我还要等多久,我不知道,真的不能知道。
2006年9月29日,星期五
国庆节快乐。
2006年09月30日19:09 [补记] 昨夜有雨,竟然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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