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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总是固执地认为,任性而为,是人生的g一大快事,也是人生的一大境界。而这种理念的形成,正缘自于我对乘兴而起,兴尽而止典故的钟爱:
那故事发生在晋代。居住在山阳的王徽之,夜雪初晴时,忽忆友人戴逵,便乘舟造访。船行一夜方至,但他却临门而返。人问其故,答曰: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一定要见他呢?
乘兴而来或而返,怪诞的行止其实正体现了任性而为的生命自由。但生活在人世间,总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精神亦或物质的限制,挣脱一切尘世的羁绊,让生命尽情地展翅翱翔在自由的天空中,那既是一种生命的极致境界,也常常是一种不可企及的奢望。但万类霜天竞自由,又何况人乎?陶渊明为自由,辞官做农夫,贾宝玉为自由,出家当和尚,匈牙利诗人裴多斐若为自由故,甚至连爱情和生命都可抛。可见人人都渴望自由,追求自由,只是对自由的理解以及追求自由的方式因人而异罢了。乘兴而为人,乘兴而为文,绝不以心为形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以此去实现着生命的个体价值,并以此来享着生命的大喜悦,这就是我从乘兴典故中得到的启迪,这就是我对自由的理解以及对自由生命形式的选择。
乘兴为人,绝不以心为形役,那首先就意味着你必有所失,你会因乘兴而为失去许多世俗的所谓实惠,并且你也因此有可能被人视为不通世理的异类。但是,虽然该发的财没有发,该升的职没有升,该得的种种便宜白白舍弃了,但你在摆脱了滚滚红尘中的种种物质的欲求之后,也便能因此而活得很自由,很惬意,很潇洒,很快乐,也便能因此省去了无数世俗的烦恼和拘束,在乘兴而为中,解读着、实践着生命的自由命题。这样的快乐,就俨然如水中游鱼,天上飞鸟,田野中的一棵自由自在生长的小草般,美妙得无以言喻了。 但是,这种理念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所以就形成了方方面面的矛盾体.
茫茫宇宙,人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匆匆过客,几许文字,几许恶语,又能留下多少迹痕?然而,充实而认真地生活,正是生命的意义所在,乘兴而为,兴尽而止也同样是一种境界,从中方能领略到生命的巨大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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