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东坡与佛印说:“古人常以僧对鸟,如云:‘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又云:‘时闻啄木鸟,疑是扣门僧。’”佛印曰:“今日老僧却与相公相对。”
注1东坡:北宋文学家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
2佛印:北宋僧人,名了元,号佛印,驻金山寺,今江苏镇江金山寺。与苏轼、黄庭坚友善,能作诗。有诗句:“君家山水冠江东,况揭层楼拂半空。双目能收行里外,一时归在寸心中。漆园不必成蝴蝶,郑圃何须御冷风。二子谓如君所得,倚栏高兴结无穷。”
3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语出贾岛《题李凝幽居》“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4鸟:又音雕,指男性生殖器。
东坡居士,好嘲谑,和佛印和尚常开玩笑打趣。一日说:“古人作诗经常用‘僧’跟‘鸟’相对。”佛印也不是等闲之辈,听出话中话,不避锋芒地说:“是呀,今天可是老僧与相公你相对了。”很平淡的一句话,但酬嘲之意显而易见,你讥笑我是‘鸟’,那么今天你跟我老僧相对,咱们不就扯平了,彼此彼此,不要见怪!好一个以牙还牙,东坡居士自讨了没趣。
我们再看看赵南星的评述:“宋孝武帝说:‘人们都喜欢嘲弄,但是没有不遇到反击的。’东坡的玩笑原本拙劣,难道别人的敲门声与僧人的敲门声就不一样吗?”是呀,敲门声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没事找事罢了。我想玩笑还是不要开得太大,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大打出手,反目成仇的也不少,尤其信佛的人们可不要冲撞老和尚,那是等于冲撞了佛祖,要招“报应”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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