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些阴寒,户外的阳光正热烈。于是挟了一份报纸,晒太阳去。
街两边是些卖小吃的,水果摊,馄饨,还有烤肉,煎炸之类的。豆腐的臭丝毫也不能影响坐在板凳上消受吃食的男女的味觉。摊主们安静地忙碌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坐在某朝阳的墙根下,我眯起眼睛。感觉阳光千丝万缕,穿过千万窟开放的毛孔,我感觉到温暖的灼热。
这是个流浪的日子,人们在街上平静地走过。有打着小伞抵抗秋天的阳光的,有牵着小孩踽踽而过的,一切跟往常的日子并没什么不同。街还是那样忙碌,所有的停停过过的车不是为我来来去去的。
故乡很远。想起了比故乡更远的熟悉生活。
院里站着的两棵桂树,开满了金黄色的桂花。香气清远,直达里许。也是这样的秋日,这样的温热的阳光,中饭过后,搬张睡椅,持一卷诗书,在淡香弥漫里,昏昏睡去,一个午觉就这样完成了,睡到酣处,仿佛梦中都能浸出桂香来。
那些清贫而温暖的岁月不知不觉间变得遥远,一同遥远的,还有那些朝夕相处的熟悉的脸。
在异乡,在秋日,在拥挤的人流,哪怕一声乡音,也会惊喜地探过头去。一生无论身走多远,心总也走不出故乡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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