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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段青春的记忆

写作者:远去的背影     日记本: 远去的背影

日期:2006年08月30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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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心远处的钟楼,还在晨曦里,五下沉闷悠远的声响过,东方的氤氲间就露出了太阳的额和眉。
  无论是谁,在这静谧里,偶尔会有记忆泛来,从那遥远的天际。
  
  历史,总是好象忽然开了头,一下子就来到我的面前。
  在这以前,没有了记忆,便笼统为史前,随手用神话,用传说,塞满。
  那条沟壑,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即使夏日的茂盛,也掩盖不了它的荒凉,满处如牛脖上的赘皮。
  
  祖父当年荷犁,因为劳累,总是拽着牛的尾,从沟边走过,遇见放学归来的我,沧桑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我细声慢语的一声爷爷,才会露出整齐的白牙齿,嘴角微动,算是做爷爷的一点恩赐,然后,扬起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甩出一记清脆的响亮,牛儿急忙加快了步伐,拖着祖父蹬蹬前行,我也蹦蹦跳跳,任凭母亲手工的老布书包荡来荡去。
  祖父如今长歇在沟边,一点声响也不再有,不过,他在里头,我在外头。
  沟底的河依然沉默,无声流过。
  
  东西两村的丫头,我不是最美丽的一个,但是最名气的那个,因为我如男孩子的土匪。
  小学校的门前,是个大涝池,长年水浊浊,猪和狗是其中的常客,尤其盛夏的阳光下,闷热,这儿成了它们的游乐。上学路上,离学校最近的一段,是这涝池的边沿儿。
  那年干旱,池中水少,我急匆匆,从池里无水的小路上穿过,看见一猪,腥臭了我,便石砸那猪,不料,它年轻了些,少了经验,慌不择路,撞倒了我,我几乎和那猪狗一个模样,那满身的骚味儿,至今记得。
  还是这池边,和男孩子们玩,九叔家的平哥弄疼了我的左手,我用右手捡起一半截的砖头,照直在他的头上一顿乱砸,刹那间,血流满面,平哥捂头往家跑,我泪如雨飞在后追,追到九叔家,大人不在,只有平哥的妹妹我的玲姐在家,弄来几盆清水,洗去了血。平哥还劝我别在哭,又对玲姐说,别告诉大人头破血流的事。
  平哥早就做了警察,前些日子看见,我还用手拨他头发,要看有没有留下伤疤,平哥并未拒绝,只是笑说,这妹子比小时候温柔了许多。
  
  1982年的秋天,我离开了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的沟岸,几乎不再回去过,除了寥寥的祭祖。
  
  青春的岁月,总是从这时候开始,于我。
  
  
  

完成时间:2006.08.30 0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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