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跟熊猫没什么区别。
我想我需要睡觉。很饱满的那种懒觉。
我只是觉得时间紧凑不够使用。
感冒了回去翻药吃。竟然没有感冒药。于是把遗忘了许久的维生素又拿出来吃。
嗓子不舒服很久了。决定去看下医生。如果严重到不能说话就惨了。不能说也不能吃,想想就觉得凄凉啊。
我已经习惯了变故呢。越来越平静。只是,还是没有耐心。有时会突然变的暴躁。反复反复。于是我想喊一喊。可是心里却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了。我知道我在学着接受这生活,而不是抗拒,或者这是另一种逃的方式,只是连自己都察觉不到。
不会放弃。深呼吸之后对自己这么说。
夜里听见火车路过的声音。就嗅到了旅行的味道。
那天我把头发盘起来以后我想我即使再怎么收拾也没用啊。小烟说,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小吗,因为你脸上没有表情。
又是借机取笑我的。郁闷。也不用每次都用这个来取笑我。换个别的好不好。
没有表情,是不是可以装成个木偶一样。
看有的女孩放肆的撒娇,可以卖弄自己的年轻,我却已经沉默地老去了,空留下一个年轻的身体。连这身体也不争气,每天这疼那疼的给我找麻烦。
前晚坐车回家时,那司机在听广播。广播里放着侯湘婷的〈秋天别来〉。
叫人想起2000年的时候,已经早已残破的生活,开始写东西的我。
我写过一个告别的故事。呵。因为之前之后我一直在告别中。
有人一直坚持每隔半个月给我发一条短信问我工作的如何身体可好。
我越来越健忘,听见短信的喵喵声经常反应不过来。当想起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而这种不温不火的问候,我会一点都不想回复过去。因为即使我回过去,对方也不晓得我在说什么。
遗忘原来真的可以传染。
听水声。
瀑布声,雨声,哭泣声。
在秋天的下午阳光里,雾终于散开了。
那个脖子上有刺青的女孩,唱一支自己写的歌。
那歌词里说,
在危楼里
我投奔你
可是你并不收留我
水杯轻响
破碎
我只想听你说
你想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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